静静一个人,趴在朵朵家的窗台上,望着窗外的泸沽湖,象做梦一般,十天一晃眼就过去了。
在丽江好不容易瞎转到汽车站,去泸沽湖票刚售完,我大骂一声直奔马路中央,睁大我的火眼搜索马路上的每一辆车子。十五分钟后搭乘上张师傅返宁琅的空车,是距离泸沽湖不远的一个县。对于一个买不到票而急得冒火的家伙来说,真是很幸运,何况又是专车把我送到宁琅。
车子在雾里云里飘了五个小时进了泸沽湖,一小女孩拉着我边上裹着扎蓝头巾的帅小伙:叔叔,给点钱吧。蓝头巾指着我一本正经的说:叔叔身上没钱,钱都在这位阿姨那里。我晕倒,他说,这里女人当家。
直奔里格村,远远的,我指着一幢最不起眼的木屋客栈问司机:这是朵朵家么?司机不解,你去过?我没去过朵朵家,是网络让我知道朵朵。跨进朵朵家的院子,帮着朵朵打理家的小兰说朵朵去昆明了,一周后回,有点失落。
我太熟悉这里,朵朵的日记让我知道院里的井和栅栏是李浪成果,白色的大帆伞是朵朵从做生意的摊主收了拿回来的,摆在湖边的旧长木椅……现在竟然都在我面前。
第二天7点。一群小伙子在朵朵家屋前喊着阿杜的歌:“闭上眼睛就是天黑……”而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就是天亮。
下午一场雨后,我唱着:采磨姑的老姑娘,拿着一个塑料袋……上山去采磨姑了,二小时后,得意归来,把磨菇递给小兰,让她晚饭做磨菇炖肉吃,小兰看了我摘的磨菇:“静静,你采的都是毒磨菇”“就没有一个能吃的?”我盯着磨菇恶狠狠地反复问小兰。小兰可怜的说:“是一个也不能吃的呀。”泸沽湖边便传来静静的一声惨叫!
藏药是我去泸沽湖玩的另一个游伴。是个非常小资的上海小男人。因为和他在上海碰面时,他很小资的喝着咖啡与我聊西藏,在里格村里,他依然喝着要求小兰现磨的咖啡与我聊西藏。藏药极不情愿走,因为他刚成为里格村的名人。他能成为名人全靠当地的咣当酒,那天他喝的很干脆,当然他倒的也非常的干脆。咣当酒的后劲可真足,他从朵朵酒巴的桌上狂跳钢管舞,足以与专业者有的一拼,又从摩梭的煹火舞会满地追赶摩梭女,提着淹不死的命,雄纠纠地一脚湖水一脚牛粪的到扎西家去吃烤全羊,再晃着脑袋一路高唱着摩梭歌玛达米转悠里格村,就这样,藏药一夜成了里格村的名人。
在里格村里看着男人整天无所事事的晃悠,我也晃上了。每天起床先不打理脸面,先在村里晃上几圈,晃到哪家就哪家解决早饭。晃累了,呆呆地坐着,坐累了,四肢尽伸的趴着,趴累了,不管哪儿就躺着,躺累了,又起来晃,反复……晚上跟着二车们跳舞,唱歌,烧烤喝酒,这样,循环了十次,也就晃过了十天。
真感谢自己会游泳,每次在泸沽湖里游泳,都是我晃累了的时候。刚来里格的第二天,我就被泸沽湖的美勾引下水。跳下水的一刻才感觉到,我太不了解泸沽湖了,刚游了五十米就感觉气喘的不行,呼吸再怎么调整气还是接不上气,我纳闷:平时还能游个千米的,没游几下怎么就不行了?
过后村民告诉我,这里海拔有二千七百米了,算是高原湖泊了,哎,我无知。我的第一次游后让里格的人都认识了我。每次看到晃荡的我就说:你游的真好,把我美的蹦的老高,采村民家的苹果毫不费力。
我很喜欢娜金拉姆,她是里格村里与我相处最好的伙伴,我一直说娜金是个幸福的小女人,她也一直回答我,幸福的是现在,但不包括未来。自从娜金家开了客栈,娜金开始打理家事。我教她做烂糊面,对她来说挺难。因此她每天做,害得住她家的悉尼客人也天天跟着吃烂糊面,好在这位客人也乐在糊面中。
我终于逃离了泸沽湖……